(资料图)

《七粒扣》：中年是人生抛物线的顶端

作家乔叶 本人供图

《七粒扣》

“70后”作家乔叶善于对女性群体进行刻画，写作风格鲜明灵动，叙事精巧绵密，专注于探索生活以及人性深处所隐藏的丰富可能性。她的小说常常有着浓郁的“地气”，融合对尘世烟火的伦理情怀，凝结成一种复杂的魅力，给人以深沉的温暖和安慰。

文学评论家李敬泽曾评价，乔叶能“敏锐地意识到隐藏于人们复杂经验之中的断裂、矛盾和错谬，同时她也意识到，正是这种缝隙为小说家提供了空间——她机智灵敏地游弋，使各种无以名状的人生经验与体验获得戏剧性的结构，被指认和命名”。这一点在她近期由译林出版社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《七粒扣》中，表现得很充分。

《给母亲洗澡》《在饭局上聊起齐白石》《四十三年简史》《卧铺闲话》……《七粒扣》收入七个中短篇，乍一看虽然散一些，但它们其实有其内在的共通性。为了表达出这种共通性，乔叶和编辑一致同意使用“七粒扣”作为集子的名字。“七粒扣是一味中药，有解毒、清热消炎等等功效，我们所知道的中药所有美德它都有。它是一味时间的药。”乔叶说，这本小说基本上讲的都是中年的故事，讲的是时间在中年的时候成为意喻的载体。中年是人生抛物线的顶端。到了这时候，岁月到底伤害了我们什么？治愈了我们什么？前有村后有店、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，心态是什么样的？情感是什么样的？这是《七粒扣》想表达的内容。

乔叶最开始是作为散文作家进入人们视野的。曾在《读者》等杂志开设多年专栏的她，以散文化的语言刻画生活细节，使得她的小说具有高度还原日常生活的质感。时间的流逝给人的生命赋予意义，这种意义，往往要在人行至中途的时候，才能有所察觉。在小说《给母亲洗澡》中，女儿在给母亲洗澡时发现，母亲身上的每一处伤疤，每一寸皱纹，连同每一件首饰，都是一个母亲人生的印记，正值中年的女儿一点一点地“洗”出年过古稀母亲的过往，也愈加明晰自己的来处。此外，还有被儿子“合影为什么是留念”的问题勾出无数心思的母亲，事业和财富节节高而中年离婚后病重离世的报社编辑，想学国画而与几个画家在饭桌上聊完齐白石就甘心“躺倒”不学成功画家的中年男人等等，这些小人物，可以是你我，可以是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这些普通又勤勉、卑微又伟大的人，都在自己的生命之河、欲望之河中挣扎、沉浮。他们在寻找什么？他们又得到了什么？这条生命的大河，他们是已经泅渡到彼岸，还是仍在河流中？读《七粒扣》，或许会得到一些启发。

华西都市报-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见习记者 赵臻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