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如刀,刀刀催人老!这话,放在香港女星滕丽名的身上,更显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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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47岁的滕丽名也走上了来内地商演的路。
“发福、老气、似大妈,陀枪师姐变陀枪师奶......”
网友们犀利的评价似乎再也无法让人将她与过去那个TVB力捧的花旦:英姿飒爽的陈三元联系起来。
如今,她依旧靠着25年前“陈三元”的红利,在演艺路上缓慢而行,属于47岁滕丽名的机会似乎不多了,但却从未看到她身上刻意追逐的焦灼。
一如25年前那场纯粹的恋爱,在9年后以被劈腿告终一样。
她有过遗憾,却从未后悔,事业上如此,爱情上亦如此。
01
滕丽名在90年代中期的TVB女演员里绝对算不上漂亮。
比起关咏荷的蕙质兰心、陈慧珊的知性智慧、宣萱的洒脱率性,滕丽名的女性特征,在《陀枪师姐》陈三元身上,非常不明显。
甚至有些颠覆当年观众对于女星传统形象的认知。
英气逼人的“假小子”是陈三元的特性,也伴随着滕丽名多年。
但现实中的滕丽名,温婉率性,并不是个乐于颠覆传统的人。
1995年,TVB和华星唱片合办新秀歌唱比赛,19岁的滕丽名抱着玩的心态报了名。
报名那天,队伍排很长,滕丽名以为来得都是专业歌手,转了一圈打算离开,后来发现竟然有大学生和国外回来的留学生,觉得自己还算有些优势的滕丽名留了下来。
也就是这一瞬的决定,令她的人生走向了一条从未想过的路。
一头短发的滕丽名,站在舞台上,青涩且稚嫩,温柔的唱着歌。
那届比赛,滕丽名进了前八,得到冠军的,是一个叫陈奕迅的男生。那年参赛的还有杨千嬅。
没拿到合约的她,转而唱起了儿歌,这是她在歌坛留下的唯一痕迹。
同一年,她进入无线电视艺员训练班,成为一个旁听生。
那时的滕丽名还是个害羞的女生。
拍的第一部剧是《天降财神》,与欧阳震华合作,那时的欧阳震华已经有了名气。滕丽名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。
每天被导演骂。
拍吵架戏,声音小,气势弱,导演怒吼:“这样吵架的吗?听不到!”
不会用中气说话、陌生感这些都让害羞的滕丽名变得更加胆小。
这种性格里的羞怯和温顺,有来自家庭的影响。
小时候滕丽名犯错,妈妈从来不会打,也不会骂,更不会大声训斥,只是用气势和样子来震慑幼小的孩子。
家里面常常寂静无声,没有教会滕丽名大声说话。
为了学会大声说话,她常夜独自跑到演戏附近的停车场,大喊着练声,开声。
初入演艺圈的不适,并没有击退这个内心柔弱的女生。
后来拍《真情》,实打实的锻炼了她的演技。
因为是情景剧,所以拍戏时需要一次过,不能拍第二次,根本没有时间让她缓冲情绪,所以在这部戏里,她成长很快,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,这部戏带给她另一个让她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。
在《真情》里,她饰演有视力障碍的年轻女孩阿雪。
为了视力障碍显得更加逼真,滕丽名带上了三幅隐形眼镜,做到了“看不见人”,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。
不笑时的滕丽名高高的颧骨搭配下垂的眼睑,看上去凶巴巴的样子,再加上“看不见人”的状态,导致她常常错过与人打招呼
于是有不知情的人背地里偷偷戳她:“刚入行真嚣张,都不打招呼。”
很长时间,滕丽名被贴上“生人勿进”的标签,
可也就是这股子装出来的“酷拽”劲儿,被当时《陀枪师姐》的监制发现,觉得她够酷,够嚣张,拥有饰演男生气质的天赋。
就这样,外表“酷”,内心“柔”的滕丽名,遇到了成再没有人能超越的角色:陈三元。
02
《陀枪师姐》算得上港剧中的里程碑,1998年播出时,收视率排在第二位。
90年代女性主义席卷香港,《陀枪师姐》借着“女港警”在工作和生活中的遭遇,呈现出女性在生活和职场中面临困境时的强大内心的群像剧。
滕丽名扮演的陈三元,幼年丧父,性格男孩子气,追随着叔叔陈小生的步伐,一步一步从一个冲动的新晋师姐到逐渐成熟。
滕丽名饰演的陈三元,性格特色极为鲜明:既当得起独立女性,又能为了喜欢的人,打耳洞、穿裙子、擦口红。
一副“我愿意柔情就柔情”的自由姿态:“我不要戴别人的耳环,穿别人的礼服做谁的替代品,我就是喜欢穿牛仔裤的三元啊”。
假小子性格的诠释,给了滕丽名很大的挑战,一是因为刚入行,演技青涩,且对行业和流程并不熟悉,二是因为要克服本身性格中柔和胆怯。
但好在,滕丽名有些天赋在身上。
令她饰演的陈三元大放异彩,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经典,而戏中她和魏骏杰饰演的程峰在剧里成了欢喜冤家,也在戏外结缘。
观众将对这对金童玉女的期待,从戏里延续到戏外。
两个人也并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,从1998年第一部《陀枪师姐》开始,将这段感情持续了9年,直到并不那么体面的分手。
魏骏杰出道时间比滕丽名早,1990年,他从戏剧系毕业投考了香港话剧团,几百个人争4个席位,他考上了。
可见他有些能力和胆识在身上。
但这份工作只持续了两年,就因为与艺术指导不和而离开。
1992年,魏骏杰加入TVB,但路走得并不顺,而不顺利的原因,大多源于他自己的年轻气盛。
初入行的魏骏杰得罪不少人,灯光师、化妆师、导演,没有人喜欢跟他一起工作。
“校长、多嘴、骂人、黑口黑面、目中无人、拂袖而去......”
那时他常被台里监制拉进房里骂,足足骂了七八年。
魏骏杰出了名的脾气差,滕丽名又个性认真。
两个人合作拍戏,常常因为对方的表现吵得不可开交。
事业和生活上的交叉,有时候是会令两个相爱的人筋疲力尽。
日子久了,一方会将这种生活当做平凡的日子,一方大概早就磨没了耐心,将这段感情当做鸡肋。
九年后,魏骏杰毫无征兆的与重庆大学生张利华领证。
还被蒙在鼓里的滕丽名黯然退场。
03
谈恋爱那9年,魏骏杰给过滕丽名一些安全感:魏骏杰父亲过世,滕丽名以儿媳身份出席葬礼;被问道会不会结婚,魏骏杰永远一句“婚一定会结。我爱她一生一世。”
尽管甜言蜜语毫无成本,但没有女人能拒绝。
也就是这些看似笃定却又时刻透露出危机的感情。
滕丽名很怕又帅人又好的魏骏杰被人抢走,为魏骏杰还信用卡,澄清出轨的绯闻,更追随他的脚步,离开土生土长的香港北上。
2004年,魏骏杰远走内地发展事业。
滕丽名“夫唱妇随”,抛开自己正在TVB上升期的事业也远赴内地。
北上的滕丽名,没有了TVB的庇佑和力捧,在众多内地女演员中,并没有特别之处,一切好似从零开始。
魏骏杰的事业反倒比起在TVB更加风生水起。
当局者迷的滕丽名,笃定魏骏杰一定会娶她。
只是,单纯如她,似乎看不透人性的善变。
2008年,内地拍戏的魏骏杰火速与体校女大学生张利华领证,完成了和滕丽名9年都没走到的环节。
被出轨的滕丽名伤心欲绝,回到香港疗伤。
登上综艺节目的魏骏杰,似乎按捺着自己的委屈,将过去的9年情,斩得一干二净。
“我跟前女友确实在一起很多年,在电视剧里,我们是荧幕情侣,生活中我们是两人,可是那又怎样?我们确实谈了很多年恋爱,如果我不娶她,我就不是好人,是坏男人吗?”
魏骏杰拥有婚姻这些年,消费过很多次滕丽名。
有时,在网上怼“三元程峰CP粉”,说自己没娶滕丽名是正确的;
有时,爆料自己与滕丽名分手的真正原因是:“不爱了....”
滕丽名很少回复。
即便回香港疗伤的日子被爆出自残。
不多的几次回应,一次是因为魏骏杰说出娶她不值得的话。她直接贴出魏骏杰婚内求她复合的回应;还有一次,是魏骏杰离婚后被生活所迫想自杀时,她透过媒体希望他演出成功。
爱情的残忍之处,来源于初识时因陌生带来的新鲜感,却在故事的最后成为两个人彼此陌路的伤人箭。
9年情断,各种滋味恐怕只有当事人明了。
只是,滕丽名为爱赴汤蹈火的代价,就是自己演艺事业的蹦断。
重回TVB后,她不再是女一。
04
千禧年后的TVB,花旦众多。
黎姿、蔡少芬、宣萱,势头正猛,千年年初,滕丽名的事业运也并不差。
随着《陀枪师姐》第一部的热播,观众很期待这部剧的续集。
2001年,滕丽名迎来了事业的巅峰期,除了《陀枪师姐2》外,她还参演了《倚天屠龙记》和《寻秦记》。
尽管后两部作品并非她主演,但杨不悔和善柔,也令她的形象和戏路得到拓展。
到2004年,TVB终于打算力捧她,《陀枪4》开播,《心慌、心郁、逐个捉》、《心理有心里有个迷》让她担任女一,杨怡、米雪为她作配。
可惜,也是在那一年,她追随魏骏杰北上发展。
待到2008年回港,旧人稳坐、新人辈出的TVB,不再有她的一席之地,她只好在三番位徘徊。
历过魏骏杰后,滕丽名后来也实实在在遭遇过几段不顺的恋情,与郭政鸿纠缠不清的恋情起起伏伏,男人在被爆有家有女儿,脚踏两只船后,滕丽名愤然与其划清界限。
爱情这条路上,滕丽名的确算得上坎坷了,但她似乎并未为此困顿住自己。
“女人最重要的活出自己的尊严,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命。”
“不能死缠不能对骂,这样很丑,散了便散了。”
骨子里的洒脱气像极了大大咧咧的陈三元,爱得起,放得下。
好在命运眷恋这样的滕丽名,不忍心让她孤独终老。
2014年,滕丽名终于觅得自己的良人,从此步入婚姻,像个幼稚的小女生,但也拥有自己的主见。
“我不能控制老公会不会出轨,但我会好好经营。”
这些年,她曾为爱情错过风口,但还好,她依旧把观众放在心中的位置,从没有真正抛弃自己的事业“相夫教子。”
如今,拍拍戏,演演舞台剧,经营家庭,事业上没有大红大紫,但好在安稳。
她曾渴望过这样的安稳,如今都实现了。
结尾
在TVB拍剧,几乎24小时不停工作,一般每天只能休息两个小时,生病倒下才能获准一天休假;最夸张的时候,滕丽名试过一周只睡6个小时。
有一年在日本旅游跌到受伤,出了院就马不停蹄的投入到工作中去。
有些人,会因为爱情的挫折和事业的不顺感受到对生活的绝望。
但滕丽名身上很少听到她对过去坎坷感情的悲叹和遗憾。
港剧里总爱说上一句这样的台词:“人嘛,总要向前看,开心最重要。”
这句台词后来成为一种调侃。
但回看滕丽名对待人生的态度,似乎在践行这句话。
她率性爽朗,也温柔娇弱。
爱情来时,全力以赴;爱情离开,也绝不拖泥带水。
那些为爱付出的代价,是成长,是历练,一次一次融入到感受里,更好地在戏里体现,是经验,是养料。
就是有这样一种女性,既拥有为爱扑火的勇气,又有独立自主的底气。
她们不畏将来,也不念过往,她们只看中当下。
或许此生,滕丽名都要吃着陈三元的红利,为事业加持,但那又怎样呢,她曾轰轰烈烈过,值得,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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